《快死的夫君被我哭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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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过,万木逢春。
午后正是日头盛时,云芜支起窗,窗外是一株凋零的梧桐,枝头上焕生新芽,带着芽点的树影蔓延至窗边,她坐在屋里,一针一线缝着自己的嫁衣。
枝头雀鸟啾啾,日光艳艳,鲜亮的红色映着她莹润白皙的脸颊,云芜低着头,手指捻着细细的针线,穿梭在鲜亮的布料之间。
再过两月,等到暮春,便是云芜的大婚之日。
婚约是早早定下,她还未出生时,就与叶家的公子定下了娃娃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打从小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嫁给叶公子,而今婚期临近,她稍稍一想,心中泛起羞赧的同时,不由得在心里念叨起菩萨佛祖,求着万事能够顺利。
倒不是云芜心中多急着出嫁,只不过与她定亲的叶家公子是个顶顶出色的优良才俊,龙章凤姿,芝兰玉树,不但面容俊朗,家世出众,连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便是在偌大京城里也名气不小。
她得与叶家公子定亲,也是机缘巧合。
当年,叶父与云父是同一年科举的考生,在京城备考期间相识,二人成为莫逆之交,恰逢两人的妻子当时都怀有身孕,当时便定下约定,假若二人一同高中,便喜上加喜,结为亲家。也是老天眷顾,当真叫二人一同金榜题名,生的又是一儿一女,于是结了亲。
只是同人不同命,高中之后,叶父得重用,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而云父在官场兜兜转转数年,而今也不过是小官,两家境遇天差地别。若非云芜从小与叶家定下亲事,如今亦是高攀不得。
她有一门好亲事,自然也免不得惹人红眼。不提京城之中各大闺秀贵女,便是在云家之内,就有人虎视眈眈。
云家家业不大,内宅琐事不少。当年,云芜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云老夫人嫌新得的孙女不是能开枝散叶的男丁,恰逢儿子高中进士,春风得意,又紧锣密鼓为他在京中挑选了一位合心意的姑娘做继室,便是如今的云夫人。
云夫人也争气,她进门后不久就有了身孕,趁此把住了掌家权,哪怕十月怀胎后生下的是个女儿,也没在老太太手中吃亏。待之后生下儿子,更是扬眉吐气,家里家外全听她一人的主意。
而今云芜即将出嫁,只小她两岁的妹妹云蕙也到了择婿的年纪。
云芜有一门好亲事,云蕙的亲事却叫云夫人发了愁。
自家亲生的女儿,当心肝宝贝的疼宠养大,自然是要好好挑选一名佳婿。若说门当户对,她看不上眼,若说高嫁,京城有不少王孙公子,却也有更多的大家闺秀,旁人看不上她,能看上她的,德行才学又比不上叶家公子。要是比前头那个嫁的差了,免不得夜里辗转反侧,夙夜难寐,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一来二去,云夫人与云蕙的主意便打到了云芜身上。
若是与叶家的亲事是云蕙的,岂不是更好?
反正结亲的是云叶两家,换一个姑娘又如何?
云夫人不是个面慈心善的好继母,云芜在她手底下没饿着冻着,但也没讨过好,生母早逝,老太太不喜,云父不管后宅,云芜自小处处谨小慎微,看别人脸色,习惯了处处忍让。但云芜什么都可以让,唯独亲事,她是怎么也不能让。
云家之内无人护着她,若是连唯一的好亲事都被要走,继母指不定会随意指一门糊涂姻缘将她塞上花轿,那她后半生便没了着落。
她不松口,云夫人便处处看她不顺眼,云芜躲在自己的偏院里,不敢去继母面前晃悠,免得让云夫人见到她就想起那些事。就连前段时间的新年,她都规规矩矩,没去凑外面的热闹。
只不过,她不动,却架不住有人惦记着那块唐僧肉。
才给鸳鸯绣了半翅羽毛,一个小丫鬟过来传话:“大小姐,夫人喊你过去。”
云芜叹了一口气。
她将未缝制的嫁衣收好,理了理凌乱的裙摆,临出门前,又对着铜镜照了照,将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才去了主院。
还未进门,便听到屋中传来笑闹声。
云芜放轻了步子,如羽毛一样轻,踏进门槛时,屋内的说笑声却还是突然停了下来。她心下一缩,面上不显,低眉顺目的问了安。
云夫人没叫落座,她便捏着帕子,原地不动。
晌久,云夫人才不耐烦地摆手:“坐吧,杵着作甚,碍眼。”
云芜乖顺地道:“多谢母亲。”而后在边角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心知肚明,若是不等云夫人开口就坐下,明日便会传出几句不敬继母的闲言碎语。
她别无长处,只能在面上做周到些,不叫人挑出错处挑剔。
云芜抬首看去,主座云夫人身边坐着妹妹云蕙,虽见到了长姐,可那边没投来一个眼神,也没问好,只兀自捧着镜子对镜自照,她的发髻上插了一根崭新的簪子,顶端镶着一只精美的掐丝蝴蝶,蝶翅翩翩欲飞,栩栩如生。
云芜关切地道:“二妹妹前些日子病了,近日身体可好些了?”
去年是个冷冬,便是开了春也比往年暖和的慢一些,小姑娘年轻爱俏,早早换上新作的春衣,却不小心染了风寒,喝了多日苦药。
云蕙这才放下镜子,眉目微挑,朝她打量了过来。
她的目光意味古怪,令云芜感觉自己成了一件任人挑拣的物事,被居高临下的从头到脚的挑剔,又好像她与二妹妹许久不见,对面头一回认识她似的。
异样一闪而过,云蕙很快露出笑脸:“好了,早就好全了,娘亲非要拘着我,直到今日才放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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