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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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仙门之中流传着许多有关“魔君”朗坤的传言,可真正与这位“魔君”打过交道的人却少得可怜。可正因其多年来闭门不出、深居于无处宫中,才显得愈发神秘莫测,人们对他的猜测和惧怕也愈甚。
朗坤之所以被冠以“魔君”之名,并不是他当真修了魔道,多半是因为江湖之中越传越显得离谱的各路传言。但即便是在对朗坤有所了解的几大“邪门”之中,他们也公认朗坤他担得起“魔君”之名。
朗坤之所以如此“声名远扬”、“威名赫赫”,当年以一己之力抗衡七大派之事功不可没,但那却并不是全部。但凡接触过遥山上的陷阱,便可知晓,朗坤非但精通机关傀儡术,对其他几大“邪门”之中的各种功法术法也有所钻研且颇为精通,他的陷阱之中,明显可见“毒门”、“祭门”、“鬼门”的影子。
因此,虽然“邪门”不像仙门有个自封的“仙门至尊”,可实质上却有个为所有邪门外道所公认的“魔道至尊”、“邪门魁首”,那便是“魔君”朗坤。
诸“邪门”常互看不顺眼,相互找碴攻讦也是常有的事,但他们敢杀“祭门”的教众,敢抢“鬼门”的东西,敢惹“毒门”的毒物,却唯独不敢招惹逍遥无处宫的傀儡。
“鬼门”以修行鬼道、操鬼弄尸为主,“祭门”多修献祭术法,“毒门”更是专精天下各类毒药蛊虫,但偏偏这“魔门”修的却不是什么“魔道”。所谓“魔门”之名,也是因其神秘莫测而来。
至于这隐藏在遥山之中的诸多陷阱,恐怕会很自然的囊括“四邪门”之“精髓”,什么阴招花活都得招呼上,真真正正做到“草木皆兵”。不然,这遥山怎至于数十年间无人敢闯。
越是神秘莫测的人和物,便越是教人畏惧,此乃为世人公认的道理,归根究底,其实可算是个生存经验之谈。
南宫稷也自知在如此不了解“魔门”的前提之下,孤身一人冒然闯遥山是何其冲动愚蠢的举动,可他别无他选。
遥山之上,朝阳初升。
虞嫣坐在床榻边沿,望着昏迷中的南宫稷,不禁皱眉叹息。即便手腕上的红线浅淡了不少,虞嫣仍是能清晰感觉到方才南宫稷经历过的全部痛苦,虽然朗坤给她支了几招,可以想办法将感知降到最低,但虞嫣却没那么做。
不过是些皮肉之痛罢了,对寻常人而言的确难以忍耐,可对虞嫣而言,却早已算不上什么。
“荼蘼魔功”极难修炼,其中最难攻克的难关,便是要历经这世上各种各样的痛苦,如打铁炼钢一般,当真是要千锤百炼,要做到对痛苦的忍耐达到极致。寻常人连第一阶段都熬不过去,可虞嫣却一关接着一关地忍耐下来,直到现在,“魔功”即将大成。
望着南宫稷遍体鳞伤的模样,虞嫣心中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说,她忍不住对他伸出手,可迟疑了许久,指尖终究是未能触碰到他的面颊。
她多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啊,可偏偏他没有。眼看着重重叠叠的陷阱埋伏根本躲不过、避不开,哪怕是极好的身手,在多如牛毛般的陷阱折磨折腾之下,也很快变得捉襟见肘、疲于应对。况且此前被蛊毒折磨的身体也并为完全恢复,又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如今他的身体可当真是雪上加霜,就算是神仙也禁不起这样的反复折腾和折磨。
原本虞嫣还想强逼着自己放任南宫稷硬闯逍遥无处宫不予理会反正她知道他肯定闯不进来,尽管朗坤会损失很多傀儡,但也不会蒙受太大损失,她干脆装个死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拖得时间久一些,哪怕南宫稷当真如有神助一般的闯来了这无处宫,当他见到她这态度时,应当也能彻底死心。
可即便将自己关在密室中,听不到外界的任何杂音,她的心也根本静不下来,睁眼闭眼竟仿佛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脑中也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如同咒语一般,让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忍过了煎熬难耐的几个时辰后,虞嫣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她冲出了密室,直奔山庄外,打算自己亲自找南宫稷说清楚,让他彻底死心。可她刚离开无处宫,还没走几步,便刚好撞见南宫稷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虞嫣不禁愣住,她倒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遥山,还顶着密如牛毛的陷阱,他竟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到了这儿……这里距离无处宫已经没有多远,倘若他此前为经受蛊毒摧残折磨七日、未经连续几日不满不休急忙赶路,恐怕他当真能到无处宫,跟朗坤掰一掰手腕!
他不光受了很多伤,还中了好几种毒,他也用随身携带的门中解药加以调理内息之法努力抑制毒素扩散,可大约还是没能顶多久,便彻底倒了下去。
如果他没有被及时发现,恐怕必有性命之虞。
虞嫣将他救回了无处宫内,尽管明知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轻易醒来,可虞嫣还是拜托朗坤来救治,她则一直躲在一旁偷偷查看。而朗坤也颇为谨慎地戴着面具,亦如他偶尔下山出行时一般。
其实这么多年来,朗坤也并不是一直深藏于深山之中哪儿也不去,有时来了兴致,他也会下山走走,游历人间,只是没没出行,必定戴着面具,或易容,总不以真面目示人。倒不是他这张脸多见不得人,而是出于习惯性谨小慎微的性子,生怕不小心遇到了以往七大派中的仇家,他不怕与他们动手,却怕给自身招惹麻烦,为图省事,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习惯。
江湖仙门只流传着“魔君”朗坤如何强、如何凶残可怖的种种传闻,但绝大部分人却并不知晓,其实朗坤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即便南宫稷中了很深的毒、很严重的内外伤,竟朗坤调理一日,便已经再无性命之虞,眼看着恢复了不少。
“但就他这状况,至少还得安心静养个些许时日,才能大体恢复。”
虞嫣望着沉睡中的南宫稷,沉默不语,但她却不禁拧着眉,面色沉重,一丁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才分别了多少时日,他竟瘦了那么多,也不知毒长弃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来折磨他。可不论是什么手段,应当也是毒长弃为了遵守约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
她还曾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让他们兄弟多相处几日,说不定能化解一些矛盾、缓和一下关系,尽管这两人怎么都不可能像正常人家的兄弟一样和好如初、和和美美,但或许……还能有转机。但如今看来,应当是她想的太天真。
虞嫣不禁暗暗叹息,终究是命运捉弄、造化弄人,教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纵使好不容易寻到了个自以为不错的归处,却也终究不得安身;即便好不容易寻得了个知心人,却也终究不得相知相守;就算最后退而再退只想寻得一隅之地苟活度日了却残生,却也终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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