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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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时间已过,可对南宫稷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遭受了不知道多久的酷刑折磨。
南宫稷神志恢复清醒时,不禁十分恍惚,感觉简直像是已经度过了十数年一般,站在面前的大皇兄距离自己是那般遥远,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唯有身上残余的疼痛依然真切。
此时的他,依旧发丝凌乱、衣不蔽体、且遍体鳞伤。毒长弃没有特地差人来照顾南宫稷,郁沁宁骂他狠心,可毒长弃却又他自己的考量。他知道南宫稷颇为在意自己的身体,他不想被其他女人碰。而今他如此模样,若是派人来照顾,总避免不了要为他擦拭全身。
毒长弃想的是,反正他连这等痛苦都能挨过七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对他而言便也不算什么,反正他修为高深、灵力浑厚,七日过后,身体也能恢复地很快,倒也不必担心什么。可如此看来,他这位兄长的确是狠心,郁沁宁所言非虚。
其实他曾对此前中蛊的那些人都说过,这蛊毒仅仅只能维持七日,若是能熬过七日,便不会再觉得痛苦,也算是将心中的感情守住了,但结果竟无一例外,所有人均在痛苦折磨之下选择了断情。
南宫稷是第一个例外,而且,尽管毒长弃和他定下了七日之约,却并未对他说着蛊毒就折磨他七日而已。若是他遇上个更加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人,让着蛊毒一辈子折磨他,也不是没可能。
毒长弃竟不禁庆幸自己还没有变态扭曲到那种程度,眼看着南宫稷熬了过来,他竟也不禁松了口气,甚至还暗暗为他欣喜不已。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哼,没想到你还真能熬得过来呢,你这份痴心和执着,实属世间罕见。”
虽说也是夸人,但他偏偏就是连夸人都夸的不那么坦率直接,似乎还有点阴阳怪气似的,多少显得有些拧巴。
可南宫稷却还是强撑着身体起来,抬头看向兄长,尽管他身体还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视野震颤着,可他还是开口道:“兄长,既然我已经完成了七日之约……”
“你放心,我会放你下山。”这一次,没等南宫稷话说完,毒长弃便先给他吃了定心丸,“不过……”
岂料毒长弃的话还没说完,刚听到可以下山,南宫稷便急忙要下床,毒长弃赶紧将他按了回去。
南宫稷却还不依不饶地挣扎着:“兄长,既然我已经完成了承诺,那也请你再勿阻拦……”
眼看着南宫稷身上的伤口因为他的挣扎而不断溢出鲜血,毒长弃实在是有些忍不了,当即用银针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兄长……”
毒长弃叹息道:“我都已经答应你离开,你急什么?难不成你不相信我?觉得我是言而无信之人?”
南宫稷却仍是一脸焦急模样,如果毒长弃方才没有用银针封穴,而是点穴的话,恐怕他会立即冲开穴道,不免又要伤及自身。
“她必定早已返回逍遥无处宫,你着急也毫无用处,安心在此地养伤吧。伤养好了,我自然放你下山;若是我现在放你离开,即便你拖着这样一副身体能下得了山,你觉得你能进的了遥山吗?”
南宫稷紧紧皱着眉头,却缄默不语。
尽管南宫稷仍心急如焚,可如今也只能再多留几日养伤。
逍遥无处宫。
虞嫣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好些个噩梦,却也梦见了不少曾经的往事,再醒来之时,她竟有些恍惚,可当她看清朗坤之时,还是赶忙拉住他问道:“叔叔,你可已经找到破解之法?”
朗坤皱着眉头无奈笑笑:“你果然一心惦记着这事呢。坏消息是,这术法的确刁钻阴狠之极,几乎没有破解之法;但好消息是,也并非完全不可破,只是没法彻底破解。”
虞嫣困惑又担忧地皱起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只破除了一部分。你们二人依然会共享一部分的感受,但应当已经减弱不少,而且,最为重要的性命相连,已经被我成功破除。”
虞嫣顿时双眼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朗坤抬起虞嫣的手,将她衣袖拉起一点,露出她一截手腕,只见她白皙手腕上分外明显的那条红色血线果然变淡了些。
朗坤不禁叹息道:“恐怕我也只能破解到这地步。”
“只要能解开性命相系这一结就足够了。”虞嫣望着自己的手腕,此时已经不觉得那么厌恶。
她并非不愿意跟南宫稷“心意相通”,只是不想累及他性命罢了。既然他已无性命之虞,她也便可安心,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心头隐隐的痛着,可如今的虞嫣,却无法确定这丝丝的疼痛究竟是源于自己,还是源于“相思离恨桥”的彼端。
曾经在师门中一起修习的日子还历历在目,一切恍如昨日,可却又是那么遥远,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遥不可及。
情窦初开时,她曾那么憧憬那个人,她甚至认定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可正是因此,她打心底觉得他高不可攀,而自己却如同微尘一般低贱、微不足道,心底的情愫,未敢倾诉分毫,他对她的好,也权当是他为人正直善良、秉持大义而为之罢了。她从不敢多想。
如今,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了他表露心迹,如梦似幻一般的期待竟然似乎真的发生了,可她……却已无力承受。
相爱之人便应当长相厮守,而不该一起死去,虞嫣总是忍不住这么想,尽管庋房珠里父母恩爱甜蜜的样子看着有些虚幻遥远,可那些画面却同幼时残存在她脑海深处的那些回忆遥相呼应着,她渐渐回忆起自己曾亲眼所见的父母恩爱如蜜的样子,可回忆越是甜蜜,现实便越是苦涩。
即便明知舍命为父母复仇也什么都换不回来,可她却仍是执拗的坚持着,只为纾解心头的不甘、彻底排遣这一口恶气。
虞嫣自认如此自私、满心愠怒怨怼的自己,配不上那般高风亮节、正义凛然、秉持大义的他,也不想拖累他。如今,她只求他能离他远远的,望他回到玄镜山,依然做回他的“玄镜霜刃”、“簌霜君子”,她多希望他能冷酷一些、自私一些。
思量之间,房中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却惊醒了虞嫣,那是遥山之中机关被触发后的提醒。短短片刻之间,山中许多机关被触动,虞嫣忙飞奔到外面去寻朗坤。
“叔叔,叔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人竟敢擅闯遥山?”
正在莳花弄草的朗坤抬头望向虞嫣,不禁叹了口气:“还能有谁?”
虞嫣霎时间长大双眸:“难道……”
朗坤又叹息道:“他来了。”
虞嫣大惊失色,当即转身想要立即下山,可才走出一步,便又顿住。她当然不是在担心南宫稷能凭一己之力荡平遥山、掀了逍遥无处宫、杀了朗坤,而是在担心南宫稷。
她本能地想要去救他、阻止他硬闯遥山,可转念一想,竟又猛然间意识到,这似乎是个让他彻底死心的绝佳机会。
——
为了尽快离开,南宫稷也只好静下心来专心调养。以他的修为,皮外伤很快就能经过内息调整、运气调理尽快愈合恢复,可偏偏这蛊毒对他的折磨、留下的伤痛远不止皮肉伤而已。
他的心头无法抑制的疼痛着,也几乎一直被莫名的头痛困扰着,他自己说不清缘由,也不知这份疼痛对他会有什么影响。他也并未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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