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狗把我当宿敌怎么办》
《捡来的小狗把我当宿敌怎么办》小说免费阅读
宋贤猛地回头,瞳孔微缩。那长枪带着破空之声直直向她刺来。她立刻向侧边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见一声闷响,长枪穿肩而过。她踉跄几步,撑着一口气勉强站住。血腥气从肩膀溢出,血水浸透了红缨,顺着枪脊一路蜿蜒,滴在地上。
刘云红了眼睛,发起狠来一刀砍向那“泼罗皇帝”的肩膀,他躲不过,竟生生被削下一块肉来。
那人大怒,但他已然身负重伤,再加上兵部的铁骑已到,他又意图杀宋贤而不中。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人愤恨退场。
“你们给我等着!”
那人驾着马扬长而去,只顺着蹄风留下一句狠话,令人发笑。
宋贤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身体发软,逐渐支撑不住开始半跪在地上。
枪尖插进土地里,她咬着牙,一手撑地,一手握紧枪杆。
刘云捂着腹部,趔趄着走向她,结果还没两步便晕倒在地了:“干爹……”
她抬起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倒下的身影,一狠心,站起来。
“督公大人,在下来迟了。”
忍着痛,她颤声说道:“必要活捉!”
付闻连忙扶她,喊来了随行的郎中为她医治。
好不容易才取下长枪,露出了两个黑洞洞的伤口,涔涔的往外冒血。
郎中帮她压着伤口,和付闻一起把她送进了马车里。
付闻这才接着才说:“督公好生医治,不必担忧,接下来的事便交由在下处理就好。”
她点点头说道:“多谢付将军了。”
宋贤仰头靠在软垫上,心情沉了下来。
看来,京城里那荒诞的儿歌就是从这劳什子泼罗皇帝那边故意放出去的了。
她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当真是世道乱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敢称帝,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至于那尊佛像……
她眯起眼睛,猛地起身,掀开软帘叫来刚刚跟着骑兵一起回来的知府,吩咐道:“今晚申时,叫上各路衙门去议堂开会。”
“哎,是。”
她这一动,那郎中倒是不满了,阴阳怪气问道:“宋先生,您这伤到底还治不治了?”
宋贤诧异地挑了下眉毛,说道:“继续吧。”
哪知道那人竟然轻哼一声说道:“治病如治民,纵然百孔千疮,那也得让郎中治,求佛问仙可没用。”
她抬眼看他:“外伤可治,心病难医。天下之人求佛问仙,不过求一份安心。”
“安心?”他嗤笑一声:“仓廪不实,蛇鼠横行,疫病由此而发。若是求佛问仙便能安心,那这世上就没有病死的人啦。”
她问:“那依先生高见呢?”
可这人却又摇摇头,轻哼:“在下一介村医,懂不得这些大事。只能开一张药方,助督公大愈了。”
说完,他手上用力将绷布缠紧。宋贤闷哼出声,嘴唇发白。
这郎中好大的手劲。
她斜眼看他,有些烦躁。
这郎中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求佛问仙只能安心,不能安身。
治病如此,治民亦如此。
那劳什子泼罗皇帝,不过是个纸老虎。单凭他们几个人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就说那座山一样的高大的佛像,便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儿。
这盘棋,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
她手指点着窗沿,额角突突的疼。
是什么时候呢……西南山……
“干爹!”
思绪被打断,她应声抬头,看到了张浦满是担忧的面孔:“干爹,儿子来迟了。”
“无碍。”
郎中已经下了马车去开药方了,张浦走上来给她按头,眼眶红红的:“都是儿子不好,让干爹受苦了。”
宋贤闭着眼靠在他胳膊上,轻笑一声:“刘云在呢,他伤的不轻,等下你去看看吧。”
“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跟了我许多年,不容易啊。”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张浦的腿。
张浦哽咽道:“我哥俩母亲死得早,京城热闹却容不下无家可归的孩子,当初数九寒天,是干爹给了我们一口饭吃。”
“从此,我们哥俩的命都是干爹的了。”
闻言,宋贤睁开眼,黑漆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恰逢郎中又掀了软帘进来,递进来一张药方:“督公回去一定要按着药方抓药,否则此伤难愈。”话音一落,他就自觉退出去了。
张浦接过药方一看,心中大骇。
“干爹,你看!”
他把药方递给宋贤,宋贤看后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低声念道:“病因:君神不淑,伥鬼横行。”
“药方:德宁寺一钱,粟米一百石,南京辉日一两。”
“干爹,这是……”
张浦抬起头看她,眉头深锁。
宋贤一拍他大腿,语气急切:“去找他!”
张浦去了之后,她将药方团成一团攥在手心里。
德宁寺一钱,是说要让德宁寺出来安抚民心;粟米一百石,解的是饥荒之难。
可南京辉日一两……她闭上眼睛沉思。
当朝长公主封号辉日,现居南京府。
此人是在提醒她,此事与辉日长公主有关吗?
她皱眉,辉日长公主向来以采菊东篱下为雅,不问朝政,不谈江山,不见闲人。此事若真是与她有关,那可就难办了。
张浦愁眉苦展地回来,说是那人已然跑得没影儿了。
“派人查了吗?”
“查过了,说是游方的村医,路过时正巧被付闻将军遇到,索性就带来了。”
“现下,已不知去向。”
宋贤抬手:“罢了,不必再找了。”
这样的人,必要之时自会现身。
马车外,泼罗皇帝的同伙已被俘虏,所有伤员都送去了医治。
她让人把刘云抬上了马车,张浦在前边驾车,打道回府。
刘云伤在腹部,受不住颠簸,于是他就让张浦把马车驾慢一点,尽量稳。
回府时已过了午时,赵玉成也起了,正在吃饭。
听闻宋贤受了伤,他左手夹菜的动作一顿,本就受了风寒没有食欲,这下更觉得食不知味了。
不是说去还愿了吗,怎么还受伤了?
他心里冷哼,坏事做多了必遭天谴,活该!
一扔筷子,转身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宋贤顾不上伤口,脚一落地便直奔书房而去。她喊来张浦,问道:“郑风祥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回干爹,都安排妥当了。”
“对了,干爹,”他又说道:“您让我查的事儿有眉目了。”
他帮宋贤研磨:“山不是官府炸的,是一个民间教派——天云教。”
“天云教?”
张浦:“是,此教是半年前才传进苏州的,据说信的是天云圣母,自称是顺天恩受天命来的。”
“教头是谁?”
“还没查到,儿子已着人继续查了。”
宋贤点点头:“我已书信一封,你去将它送到郑府,切记,让他务必亲自打开。”
“是。”
张浦走后,宋贤白着脸坐在了太师椅上。左手捂着肩伤,吐出一口气来。
那泼罗皇帝看似豪横,实则不过是试探他们的棋子罢了。他们搞这一出,无非是想借机扰乱民心,趁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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