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要有自己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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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小忠好奇道:“是什么庙会?”
男子解释道:“兄台可听过关羽关云长?”
虎小忠颔首:“自然知道,关公是世间罕有之武将,可驱魔破灾。”
男子笑道:“不错,此地正是关公桑梓。
明日是关公诞辰,会有五日的庙会,每日都有酬神戏看。
我最爱看《关公战蚩尤》与《白猿开路》。
兄台若不急着赶路,不如多留几日,在此游玩一番。”
虎小忠听得兴致盎然,回到马车与李嗣瞻邬行香说起逛庙会的事。
邬行香闻言道:“听闻蚩尤身首异处后,在苦城化为了盐池。
多年之后,因官民未供奉,蚩尤之魂魄率阴兵于盐池之处兴风作浪。
周边百姓深受其害,且蚩尤此举,让盐池不再产盐,致使国库亏损。
朝廷闻此乱象,即刻遣龙虎山张天师前往,欲降蚩尤之魂。
奈何蚩尤凶猛异常,张天师不敌。
而后,张天师忽然忆起,关公乃本地之人,且已然成神。
于是急忙焚香,虔诚祷告,请关公出手除蚩尤。
关公听闻家乡百姓竟被蚩尤如此祸害,登时前来镇压蚩尤,解百姓之困。
就连道家仪式文书,亦有关公符咒,可助降妖除魔、辟邪驱祟。”
虎小忠听完后看向李嗣瞻,“殿下,我们都连赶好些天的路了。
永乐观在苦城外,还得有一天的路程。
不如我们先歇息几天?”
李嗣瞻明白虎小忠心中所想,“酬神戏有五天,我看你是想歇息五天吧?”
虎小忠尴尬一笑。
他亦知,若真停留五日,这般耽搁,实在太久。
但他仍想争取一番。
“那殿下,歇息三日?”
邬行香也想留下来多玩几天,目含期许地望向李嗣瞻。
李嗣瞻对二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后日清晨去永乐观,明日你们可以好好逛逛庙会。”
虎小忠很是失望。
邬行香虽然也觉得时间太短,但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她安慰道:“无妨,今日我们先去打听清酬神戏何时开演。
明日早些起身出门,去逛庙会,之后再去听戏。
脚程快些,行程满些,如此也能畅快游玩。”
虎小忠心想如此也好,“那我们快些找个客栈,再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好好吃一顿。
此地定有许多特色佳肴,待我去尝!”
三人在客栈下榻后,放好行李,去了店小二口中最负盛名的酒楼。
大抵是庙会之故,往来食客众多,楼内座无虚席。
三人好不容易等到一处空位坐下,点了几样当地特色菜肴。
邻桌食客正在高谈阔论,从关公的英勇事迹,到神怪传闻。
譬如刘备夜见关羽魂、关羽附身吕蒙、关羽玉泉山显圣等诡谈。
一桌人绘声绘色地说道,邬行香和虎小忠也不禁细听起来。
李嗣瞻听着这些滔滔不绝的话语,兴味索然,百无聊赖之际,将目光缓缓移向窗外。
又有人说起,前几日月黑风高时,瞧见关帝庙里关羽神像周身散发金光,像是显灵一般。
一位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越说越离奇了,还是少谈点神仙之事。
关二爷忠义千秋,为人敬仰。
但神鬼之事,终究缥缈难测。
咱们还是多关心些实实在在的事儿。”
旁边一位摇着折扇的公子哥道:“不谈神仙之事,那就聊点人事。
我昨日听到一件奇闻,圣上竟派了九皇子,和一个司天监的女官,到民间寻找国师留下的预言书。”
此言一出,酒楼之内,瞬间哗然。
邬行香本来在旁听关公传言,孰料言辞忽落于李嗣瞻与她。
她反应不及,呆愣原地。
一身着灰布长衫的男子扯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听错了?
圣上最讨厌的就是九皇子了,怎会对他委以如此重任?”
虎小忠的心底一震,猛地偏过头看向李嗣瞻。
邬行香没有望向李嗣瞻。
不是不看,而是不敢。
自出长安,她一直将李嗣瞻当作普通皇子对待。
相处下来,正如虎小忠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殿下是好人”,除了面对鬼神之事,李嗣瞻为人贤善,对她从未有过苛责之态。
三人日复一日同行,历经诡谲险境,也是患难之交。
眼下酒楼议论,将此事摆上台面上,她一时不知所措。
出口安慰,是不妥。
视而不见,像不敬。
真相向来似蛰伏于阴湿角落的魑魅。
若闭眼,无人窥探,无人惊扰,可佯装不见。
但鬼神不测,此刻真相猝然间,被毫无保留地掷于目光之下。
只余惊惶迷茫。
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附和灰衫者:“这人定是听错了,在此胡说八道。
哪怕圣上派十四皇子寻预言书,也断然不会派九皇子。”
众人闻其语,先是一怔,旋即哄然大笑。
十四皇子,乃德妃今岁所诞之子,尚在襁褓之中。
这番言语,讥讽之意昭然若揭。
邬行香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下意识地将目光,转落在李嗣瞻身上。
只见李嗣瞻,置身事外,目光仍在窗外的市井繁华。
仿佛众人口中的九皇子,根本不是他一般。
虎小忠面色愈发阴沉,握拳的手青筋暴起。
忽然,“砰”的一声,他将茶杯重重砸在地上,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未等邬行香反应过来,虎小忠已起身,走到那桌人前,怒目而视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诋毁皇子,可知这是何等重罪?”
几人被虎小忠吓到,强装镇定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与你何干?”
虎小忠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对皇室高谈阔论,这是大不敬之罪。
要么你们闭嘴,要么我报官。”
一桌人皆被虎小忠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发一言。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劝道:
“这位英雄或许是好意,随意议论皇室,若是被官府的人听见,定会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圣上谋虑深远,他的心思岂是我等升斗小民可妄自忖度的?”
酒楼上议论稍止,又闻一人出声道:
“我看这事儿透着古怪。九皇子此去民间,怕是危险重重。”
众人闻之,复又各抒己见:
“天下谁人不知,自两位国师仙逝,他们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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