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渣女纪事》
《伪装渣女纪事》小说免费阅读
小石村,一个在东黎国北面的小村落。
这个村里住着二三十户人家,矮小的草屋沿着村道一路蜿蜒,从天空俯瞰来像是一条大蛇。
简从宛与时章落到的地方是村口,是以只有住在村口的这李家夫妇发觉了异常。
李家的一家之主李四是个热心肠而又朴实善良的农夫,见陌生男女这般可怜模样,他便心生怜悯将时章一口气背起,将两个不速之客带回了自己家中。
李四媳妇儿翠兰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妇女,从小生长在田间地头,也与丈夫一样没那么心眼儿。见到丈夫背回来一个昏厥之人,她急忙给收拾出了一张床铺,让时章能够躺在上面歇息。
时章被稳当当地放到了那以稻谷秸秆为垫的床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略有些潮气,倒是符合东州这常年潮湿的天气。
他躺在一旁,简从宛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翠兰的手述说着苦楚:“翠兰姐,你不知道,我夫君本是璇玑城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子,怎奈何家产被外人所觊觎,公婆皆被那丧尽天良之人算计得丢了性命。阖府破碎,我们夫妇二人侥幸逃生,可夫君身上却不知何时被那贼人下了毒药,昏厥之事日显。我们仓皇不已,胡乱逃到了你们这个村子。也亏得二位恩人热心肠,不然,我与夫君恐怕是命不久矣啊!”
她那痛心疾首的模样,谁看了不说为她口中所言之事而动容。
李四在旁边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翠兰则拿着一块手帕在旁边暗暗拭泪。
简从宛偷偷观察两人的反应,见他们的样子,便肯定这二人是被自己的表演给唬住了。
对不住了二位,简从宛在心里默默赎罪,没曾想自己之前看的那些个狗血剧情竟然在这个异世派上了大用场。
李四的眼珠子转向睡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章,不免得为这夫妇二人忧心,他问道:“那这位公子身上的毒该如何解啊?”
简从宛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时章因何而昏倒,人间草药自是无法医他。李四这话倒是叫她想起时章屋子里的那一箱灵药,要是有那些东西,那岂不是
“那群人给夫君下的是慢性毒药,暂不至死,等夫君醒来有所好转后,我会带着他去往别处,找寻替他解毒之法。”
对面的夫妇二人点了点头,再闲聊过几句后,在这自家孩子曾宿过的屋中留下了一盏昏暗的油灯,便又出门回隔壁屋里睡去了。
二人一走,简从宛立马放松了下来。刚才哭这么一场,将她眼睛哭得是又胀又痛。
她掏出往生镜,用这镜子照了照,看了眼自己,好丑啊!
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动作间,从镜子里看到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时章。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时章床边,将镜面对准了他,压低声音问镜灵:“你快帮我看看,时章这是怎么了?”
淡紫色的光晕从镜子里溢出,一会儿功夫,镜灵便回了话:“没什么事儿?就是晕过去了。”
简从宛无奈地追问:“我当然知道他晕过去了,我就是想问他为什么晕过去,还有,他有没有什么危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没什么危险,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了。”
这话让简从宛的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她好不容易把时章给带了出来,要是死在半中途,一切岂不皆白费?
既然他明天会醒,那今日便在这户农家暂时休息一晚再做打算吧。
乡村的夜总是静谧的,屋外的凤刮过窗棂,打出声声响。
简从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章,看见他那如鸦羽般漂亮的睫毛,再往下便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薄的有些发白的唇瓣。
他长得真好看啊。简从宛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也不知道他的父母长什么样子,能生出这般样貌的儿子。
看着看着,简从宛便入了神,她看着时章胸口的起伏,自己的呼吸也不由得开始跟她同频。
忽然间,时章肩上的一缕发丝滑落到他的胸前,简从宛定睛一看,在这一缕发丝中发现几根白发。
她靠近了时章,轻轻拈起那几根夹杂在黑发中刺眼的白。
时章还未到两百岁,若是按人间年龄的算法,他如今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如此年轻,莫不是时章是个少年白。
疑惑驱使着她扒开了时章厚重的发间,却并未在别处见到白发,想来,这几根白发不过是意外长出的罢了,等到掉落后,便不会再长了。
困意慢慢袭来,然这屋里只有一张床铺。简从宛也没有将就着与时章同睡一晚的打算,她坐回了桌边,在这静谧安宁的小村落里,睡了她的第一觉。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狗吠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浑身酸痛,反而有一种睡了一个好觉的满足感。
肩头似乎压着什么东西,有些沉,待她清醒过来一看,原来是昨天盖在时章身上的被子。她再一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时章昨天睡的那张床上,那时章呢,时章去哪儿了?
她慌忙地扫视着屋中,屋内没人,又掀开被子冲出了屋外,入目便是时章站在熹微的晨光之中,而他的对面,昨日发现他们的大黄狗正对着时章狂吠。
听见开门的声音,时章回过头来,眉宇间可见一抹还未藏下的忧愁,他问道:“醒了?”
简从宛有些不自在地嗯嗯了两声,用手指梳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这才开口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鸡鸣时便醒了。”
“那这家的主人呢?”
“去田里犁地了,说是一会儿便回来。”时章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黑洞洞的灶台,“他们给你留了早膳,去吃吧。”
简从宛没有立刻去,她先是从院中水缸里舀了水,洗漱了过后,这才拿起了灶台锅里还热着的青菜粥。
一碗热粥下肚,简从宛顿感胃中舒服了许多。
她将这家人用过早膳后还未清洗的碗筷搜罗来洗了个干净,时章就站在不远处,就这般望着她,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副画。
时章竟生出了无端遐想,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子与自己结为夫妻组成一个真正的家,那这个家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些碗筷三下五除二便被简从宛洗了个干净,她沾着水渍的双手甩了两下,走到了时章身边小声问他:“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晕了呢?”
“或许是被魔族之人打晕的吧。”他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简从宛便也不再追问。
“之前你便说要离开不周山,我便趁着山上大乱,带着你逃走。那时你还昏迷着,所以我没能问你意见便行了此冲动之举,你……可会怪我?”
时章轻笑一下,那笑却不达眼底:“怎会?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可这般话非但没有叫简从宛宽心,反倒是让她心里的包袱更重了些。
她没有过多考虑便带出了时章,可接下来呢,他们二人又该去往何处,到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她的不安被时章敏锐地捕捉到,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似乎想要穿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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